文/鲍明成

又是一年开学季，近日，我去学校拜访一位老师，来到打印室，这位老师正忙着打印各种表格、报表和《告家长们的一封信》……没过多少时间，几千份打印好的资料便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拿起一份刚刚打印好的资料，闻了闻，哇！真香！我不由回忆起当年的一幕幕情景。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我跨进了小学。三间平房，两间做教室，一间是老师的办公室。一至三年级的小朋友坐在同一个教室，由一位老师轮流给三个年级上课，这是当时特有的复式教学。那时的教学条件极差，坐的板凳、搞卫生的笤帚和簸箕都得学生从家里带到学校来。我们花几分钱买来一张大大的白纸，用剪刀裁开，再让奶奶或妈妈用线订成册。练习和考试的时候，老师把题目用粉笔抄在黑板上，我们得先把黑板上老师出的题目抄下来才能做。

我上四年级时转学到侯庄小学就读。小学快要毕业时，学校有了一台老式油印机，虽然如此，但考虑到油墨要花钱去购买，平时学生各门功课的练习还是得手抄或使用印蓝纸，只有期末大考时，学校才会用油墨去印卷子。

那时，老师们把试卷出在一张8开的白纸上，刻到蜡纸上，再把蜡纸平铺在油墨箱里，用刷子在上面左右、上下刷个遍，一张试卷就印好了。这样的卷子要一张张刷，速度实在是很慢。后来有了圆滚筒，滚筒上蘸上油墨，一页页印，试卷印起来就快多了。有时候，考的年级、科目比较多，工作量很大，几乎全校老师都要上阵，经常弄得手上、脸上都是油墨。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当上了一名代课教师。我清楚地记得，每到期末考试或小学毕业考试前，我和教平行班语文的老师每天都要先在白纸上出好试卷，再到蜡纸上刻试卷。弄得手上、脸上、衣服上全是油墨，忙到晚上十一二点都是常事。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我还和教平行班的语文老师分工合作，我出卷，他刻钢板，然后一起去印刷。那时学校里有位姓丁的老教师，刻钢板的功夫一流，既快又好，我们经常请他帮忙，可亲可敬的丁老师从不推辞，帮我们刻了一张又一张试卷。如今他已离我们远去，但他的音容笑貌至今未忘。

如今，教学条件和过去比已是天壤之别。复印和打印试卷是分分钟的事。纸质试卷的变化是伟大祖国日新月异、突飞猛进的一个小小缩影，尤其是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人们奔向小康生活在教育行业上的一个具体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