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程兆春

一场羽毛球赛，在外公和外孙女之间展开，作为外公的我输了，输得很惨，一败涂地，是脸面扫尽，无地自容，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暑假中，外孙女常去羽毛球馆训练，她在江山名洲社区球馆，已接受训练有两年了。进步很快，可与其他的小朋友Pk，一窝之鸟，球技却高于他们，有悟性，灵气十足，常立于不败之地。

与羽毛球结缘已是几十年前的事。高中毕业后，分配进工厂。那时厂里的年轻人很多，老牌大学生，技术员曹一湖，福建人，比较喜欢打羽毛球。福建为羽毛球之乡，从小接触羽毛球，自然他成为厂里的头号羽毛球种子选手，在他的影响之下，我也重新拿起了羽毛球球拍，时常和他打羽毛球，近朱者赤，慢慢的便成了厂里羽毛球的二号选手，在厂八年，打了羽毛球八年。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和羽毛球也久违了多年，一切都淡化了。那天女儿说，老爸会打羽毛球吗？那当然，不是吹的，年轻时，我的羽毛球球技挺不错的，参加市里比赛还获过奖。那你和你的外孙女，比比看，看谁能打赢谁。

于是乎，和外孙女的羽毛球之战即将打响。换上早搁不穿的6号球衣、短裤，踌躇满志，信心倍增。11岁的小毛孩，就凭老底子，三指抓螺蛳，我也是稳胜，赢球在握。

我们三代人，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江山名洲的羽毛球馆。球馆的环境很好，是很正规的球场。锃亮的木地板，黑铁柱杆，白尼龙绳的球网，整齐划一的白色的场线。

手握1000多元的铂金钢的球拍，轻而上手，比昔日的木球拍不知好上多少倍。三局两胜，哨声起，一老一小的比赛正式开始。

不打不知道，一打便感到对手的技术不凡，左撇子的她，发球刁钻，扣杀凶猛，滑步灵活，远球，近网球，接球有术，得心应手，球的落点，恰到好处，是越战越勇，越打越顺手。眼前的对手，哪像11岁的小女孩，难以招架。

几个回合，便有点力不从心了，大有技艺不如人的感觉，那几十年前的老底子，薄如纸片，哪能和正规训练，练而有术的人比啊。三下五除二，很快就输了第一局，而后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直接跟不上趟。

而外孙女是轻松的连胜三局，自古英雄出少年，老朽输得心服口服。此时的我可谓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有点无力了。而小外孙女，神情自然，仿佛刚刚的比赛没有发生过，喝着龙泉牌的矿泉水，也无胜利的骄傲，只是心中默默地念叨，外公你老了，不行了，服老吧。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场赛事后，由于多年疏于打羽毛球，打羽毛球的消耗也大，费心费力，也谈不上往年的羽毛球技艺了，有些腰酸背痛，好几天后才慢慢地恢复，缓过劲来。通过这场比赛方才知道，青春已过，老了，力不从心了。尽管平时也注意锻炼，还是不能和过去同日而语，难敌激烈的羽毛球赛事。

这场羽毛球赛，外公败了，输了个彻彻底底。而心中涌起的是期盼孩子能够加倍的努力，乘势而上，德、智、体全面发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