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锦江

陶生今年五十多岁，姑娘陶香二十出头，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漂亮姑娘，与胡汉处了大半年时间。他们同住一个乡镇，两家相距五公里。他们是自由恋爱，还没到陶生家来过。她约胡汉星期天中午到她家吃午饭。陶生很高兴，前几年妻子过世，他心情一直不好，陶香是老爸掌上明珠。陶生晚上便打电话，给他多年的老朋友辛善，邀他第二天来吃午饭，一起吃酒，开心开心。

这天上午，陶生骑电动车到集镇买菜，十点多钟回家途中，在一条新改建道路下坡转弯处，因行车速度较快，他从电动车上摔至路旁一个土坑里。土坑不大，较浅，前两天刚下过雨，里面有积水。陶生身子趴在土坑里，头脸闷在水里，因摔得较重，他昏迷不醒。

胡汉受陶香邀请吃午饭，还说请了她爸爸的老朋友，很高兴。恰巧，胡汉前一天晚上被几个朋友拖去喝酒，酒吃得有点多。当天早上醒来时，揉揉眼睛，看手表已经八点多钟，忽然想起中午去陶香家吃午饭，赶紧骑着电动车出发。快到陶香家，路过土坑时，胡汉向一个土坑瞥了一眼，看到那里俯趴着一个人，坑旁倒着一辆电动车，还有两扎大方便袋。胡汉精神恍惚，感觉这么浅的土坑不会跌伤人，便没下车，径直向陶香家村庄驶去。

到了她家，胡汉把坡下看到情况告诉陶香。“跌倒的人有多大岁数，穿的什么衣裳，电动车什么颜色？”陶香着急问。“像是老人，全身黑衣服，黑色电动车。”陶香接着说道：“你怎么当时不拉他，我爸买菜还没回来。”胡汉说道：“土坑里跌着，不会有什么危险，那地方离村子一里多路，我怕扶他被缠上，赶紧到村上告诉你们。”“快带我去看看。”

就在胡汉他们未到之前，辛善应邀到老朋友家去喝酒，早已出发了，路上看到土坑里趴着一个人，心想，这人摔得怎么样了，赶紧下车，去把他拉起来，翻身，愕然。呀！是老朋友陶生，他已经休克，不省人事，辛善抱他放睡在平地上，使出他当年电工救人的招数：掐人中，捏虎口，从包里拿出水杯，将温水悠悠灌进陶生嘴里……陶生慢慢睁开眼睛，苏醒过来。

不到十分钟，胡汉和陶香赶来。辛善说道：“危险啊，你爸已休克，我迟几分钟到，就难救活了，人是一口气，接不上这口气……”陶香得知情况后，对胡汉说：“你看到坑里睡着人，怎么无动于衷？”胡汉红着脸，唉声叹气，懊悔不已。

他们把陶生带回家，他微闭着双眼睡的很甜。中午吃饭时大家闷闷不乐，不欢而散。在胡汉临走时，陶香拿出胡汉给的订婚礼，三万元存折，一枚金戒指等，塞在胡汉手中，然后哭着跑上楼去。

胡汉至今仍然后悔，因为没有出手相助，而错失了一段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