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平
今年对丹剧来说,端的是不平凡的一年。先是现代剧《凤先生》在宁镇扬巡演,博得了“满堂彩”,还被列为艺术精品创作扶持工程重点投入剧目。后来山东泉城又传来喜讯:《凤先生》荣膺田汉戏剧奖。好消息接二连三,令人欣喜。
《凤先生》这出戏好就好在一个“新”字。“戏改”是一个老话题,民国时就争论过一阵。当年鲁迅惊诧于戏码跳不出“才子佳人私会后花园”的套路,他曾感叹:“戏还是那样旧。”田汉和欧阳予倩等人在写新戏演新戏方面曾做过积极探索。1963年,当代作家、戏剧家汪曾祺为京剧改编了一出新戏《芦荡火种》,后来剧名由毛主席定为《沙家浜》。可见戏曲唱新事是条路子。
宋元之际,中国的戏剧就逐渐成熟起来。丹剧则要年轻得多,1958年定名,即使它的前身“啷当调”,也是到了清代道光年间才有的。全国的地方剧种都一样,路走得一直是磕磕绊绊。说到丹剧更是如此,红过一阵,背过一阵。地方剧种的生存和发展,既要保护传承,更要创新发展。“一部戏抢救一个剧种,一部戏激活一个院团。”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才有了《凤先生》这个剧目。
《凤先生》是一出新戏,不仅题材新,构思也巧妙。整场戏用《定志》《画心》《入海》3个部分,展现吕凤子三次办学的艰辛历程,以及新中国成立后把学校捐给国家的拳拳报国之心和矢志不渝的教育情怀。
《凤先生》除了新,还有它的独特之处,那就是将乡贤的形象与地方特有的戏曲相融合。吕凤子,丹阳人,被誉为“画坛宗师,百年巨匠”,曾培养出朱德群、吴冠中、李可染等一大批现当代中国美术大家。用原汁原味的“啷当调”展现凤先生鲜活的形象,真是别有一番韵味在舞台,能听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味道。
“通过剧目,激活剧种。”这是丹剧艺人的萦心之语。多承谢一出《凤先生》,让我们看到丹剧活了,活成了一支乡土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