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2019年08月16日
第09版:镇江周刊

特别合作区的 意义与追问

□ 华 翔

有一则新闻,在事件发生地之外,媒体甚少聚焦。但细细品味,意义不小,不仅关乎其本地城市,同样影响其他周边城市。新闻事件发生于7月27日,新闻题目为:江苏首个特别合作区——宁淮特别合作区揭牌!

媒体如是报道:“为贯彻落实国家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做好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区域互补、跨江融合、南北联动’大文章,提升南京省会城市功能和中心城市首位度,加快淮安苏北重要中心城市建设,南京、淮安两市决定以江北新区、盱眙县为合作主体,建立宁淮特别合作区。”

其实,省内关于南京特别合作区的新闻,起先的焦点并不在淮安或盱眙。今年初,媒体曾大篇幅报道:南京版“特别合作区”要来了!句容、溧阳、仪征拟设立特别合作区。1月25日,《新华日报》头版文章发布了关于提升南京首位度的报道——《争先进位,南京提升城市首位度》。文章如是写道:“在句容、溧阳、仪征等毗邻地区探索设立特别合作区,拓展城市发展新空间。”

而此前的伏笔则是,去年12月的南京都市圈党政领导联席会议,特邀常州及溧阳市主要领导参加;之后南京发改委又宣布:溧阳和金坛加入南京都市圈。但无论是都市圈扩容,还是东进3个县级市,应该说,其本质上还是做大南京自身,对于中央要求与区域发展需要的提升省会城市首位度与辐射力来说,作用偏弱。或许正是如此,南京也是江苏的首个区域特别合作区,首先还是选择了地处苏北腹地的淮安。

事实上,从两市的合作进度,我们就能看出压力与魄力:7月3日下午,省委常委、南京市委书记张敬华专题调研宁淮挂钩合作有关工作;7月11日上午, 盱眙县委书记梁三元主持召开县委常委会会议,专题研究宁淮特别合作区(宁淮新兴产业科技园)相关工作;7月20日下午,南京市委常委、江北新区党工委专职副书记罗群赴盱眙专题调研宁淮特别合作区建设工作;然后就是7月27日的揭牌。并且,特别合作区比之此前的宁淮挂钩合作有了更为深入的内容。其一,进一步明确了合作主体,从南京——淮安进一步确定为南京江北新区——盱眙的挂钩合作;其二,合作力度快,《宁淮特别合作区建设盱眙方面三年行动方案》已然研究中;其三,明确对标,参照深汕合作模式,大力助力盱眙宁淮新兴产业科技园发展。

如是,我们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未来:南京不再需要过毗邻地域来逐级辐射,而是通过两个节点(国家级江北新区、宁淮特别合作区)的跳跃,直接将影响力渗透至苏北腹地,并进而辐射整个苏北大地,提升南京在江苏省的首位度。

类似的一幕,半年多前曾同样发生。2018年12月16日,深圳市深汕特别合作区党工委、管委会正式挂牌,深圳全面主导深汕特别合作区经济社会事务。甚至,区内居民更换成深圳户籍,国家个人所得税App中,深汕特别合作区也已归属深圳市名下,成为事实上的“深圳第十一区”。媒体称,有了深汕特别合作区这一重要支点,深圳辐射并带动粤东发展就有了重要支撑。

而消息传出,媒体也曾追问,其一,传言多年的深莞合作特别是深惠合作,落花流水,深圳最后却选择了汕尾。深圳为何舍近求远?其二,深汕已定,之间的惠州区域何去何从?中间相邻的惠阳、惠东,或将迎来重大利好。但整个大惠州,究竟是从边缘走向中心,还是终将慢慢被遗忘?

其实,我们也需要好好地追问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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