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05月24日
第10版:西津渡

痛苦也是一种经历

——我记忆和经历的癌症康复

□ 吴家祥

我很早就知道并接触了癌症病人。

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我的外公就患上了食道癌,当时叫做“隔食病”。记得那还是20世纪50年代。公公患上食道癌后,先是找黄金剧场旁的一家私人诊所,那里有个周医生,吃了很多的西药中药,感觉上是时好时坏,始终不见根本好转。记得家里后来听走方郎中说,把牛牙齿放在阴阳瓦上焙焦研粉服下可治;用桃树枝煮鸡蛋,服鸡蛋。于是,大人们便忙着到牌湾那里的屠宰场要来牛牙齿,找来小瓦两面对合,把牛牙齿放在中间,用火焙焦,研成细末;到宝盖山上折来桃枝放入瓦罐,加上鸡蛋煮熟。这两样民间“丹方”的疗效,家中开始是比较相信的,做起“丹方”来也非常认真,可后来服用了一段时间,外公的病情越来越恶化,且每次服用时,外公都显得非常痛苦。直至外公咽不下食物,一吃就吐,我们都知道他的病情是越来越重了。一直到20世纪60年代末,我们上山下乡插队到农村一段时间后,接到家中的书信,外公在癌症的疼痛中走完了他的人生历程。

1968年我上山下乡来到丹阳县吕城公社,经过两年多的劳动锻炼,我被大队推荐到公社医院学习,并从此担任赤脚医生,直到1975年知青上调回城。在从事赤脚医生的6年行医生涯中,我同样接触并治疗了一些癌症病人。记得那是一个提倡用新针草药治病的年代。大队里的一位老“贫协”呕吐、食欲减退,并出现贫血、黑便、消瘦、无力等症状,到上海镭锭医院确诊患了胃癌,先进行手术切除,又进行了放射治疗。回来后,我发现他非常消瘦,很虚弱,即用中药扶正祛邪对其进行调理,并采集那个年代提倡的白花蛇舌草、半枝莲等新鲜草药进行抗癌治疗,当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记得我知青上调回城时,这位老“贫协”还健在。后来,因为我的工作调动,我们失去了联系,听说是多年后,这位老“贫协”还是癌转移离开了人世。

2012年是对我和家庭来说严峻的一年,我因进食有梗阻感,到医院做胃镜检查:贲门-胃体恶性肿瘤。3月26日施行根治性全胃切除术,4月24日至9月26日进行了6个疗程化疗,化疗后CT复查病情稳定,病情好转。

在癌症的治疗过程中,要说最难以忘怀的还是那6个疗程的化疗。我的化疗方案是每月一个疗程,因手术后血红蛋白偏低,第一个疗程从4月上半月顺延到下半月,这样一来,我是上半月在家休养,下半月医院化疗。第二个疗程开始,我因化疗反应,头发脱落,成了秃头;第四个疗程,化疗反应,一天腹泻十余次,上下嘴唇起焦发黑,身体极度虚弱,似有难以继续下两个疗程之虞。主治医师建议减药减量,而省肿瘤医院的主任医师坚持用药,后调整了给药时间,使得化疗反应有所减轻。

我是一个平时喜欢搞搞老照片,写写豆腐块回忆文章的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现实,我给自己提出了“坦然面对、高度重视、享受过程、丰富阅历”的十六字方针,用“随缘”的精神疗法,把痛苦的治疗过程想象成一种经历,丰富阅历,为今天的这篇豆腐块文章积累素材。

1933年创立了国际抗癌联盟,拥有来自80个以上国家,超过270个会员组织,总部位于瑞士的日内瓦。我国于1984年成立中国抗癌协会,我市1995年10月成立肿瘤防治与康复协会,2004年建立癌症康复志愿队,以5年以上的癌症康复者组成一支对癌症新患者精神帮困、心理扶贫的特殊志愿者队伍。2013年4月我参加了市肿瘤防治与康复协会,经过一年的活动,我看到这项工作是社会价值和个人价值的统一,志愿者们在帮助癌症新患者提升信心逐步走出困境、增长知识,正确面对癌症、科学康复重铸新的人生,同时,他们也在充实自己、丰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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