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卢伟庆
可爱深红爱浅红?此次答案为深红,这是“开卷书坊”第三辑十册书封面、书脊、封底主打色,特别是封底。《开卷闲话》随第三辑来到三编,当时读,现在读,今后再读,看书人书事,随书中写的书名、配的书影觅书,有时见到已有、已读过的书籍,则如老友相逢,相对一笑或者聊上几句。
成都龚明德先生序言中一段话,如川菜味道十足:“一个地区或城市,如果没有人在等着读南京的《开卷》、如果有见到南京的《开卷》却读不出味来或者随便看上几页就把它扔掉,就证明这个地区或城市的文化含量不达标,甚至还是文化的沙漠。”笔者不够胆这么说,只在文字下画了线——因了《开卷》,因了晚报,为镇江城乡的文化之树增加一片绿叶,增添一点绿意,麻雀扇微风,做的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啊。
2004年9月1日,刘克定先生寄自深圳的信中写,读完范用的书《泥土 脚印》,非常钦佩其人,这是大手笔,通过文章可以看到其人的品格,而“有些书读了不能陶冶人”——读书过程中逐渐学着选书,选作者,或为小书虫的练功晋级之道。当年10月8日,著名作家梅志在北京逝世,享年90岁。梅志原名屠玘华,武进人。此处联想起吕思勉先生,常州人,找到第三辑范泉著《斯缘难忘》中《吕思勉纪实》一文读一遍。1937年,吕思勉旅居上海孤岛,因常州城门口有日兵岗哨,出进必须脱帽鞠躬,不肯回去,“听任常州的住房由败坏而倒塌”。到1942年8月,进出城只脱帽免鞠躬了,吕思勉与家人回常州,光着头:“不到抗战胜利,我决不戴帽子。”此后,宁可成天吃扁豆烧豆腐和子姜炒南瓜,也决不应允身居汪伪高位的学生,以酬金为饵,借用他的名字在什么“协会”名单里领衔——有些选择,真是惊人的相似。
附录有《〈开卷〉五年记》(薛冰)、《董宁文(子聪)其人其书及〈开卷〉》(张宗刚)、《〈开卷〉和〈开卷闲话〉》(子张)三文。其余八册书分别为《渣轩小辑》(戈革)、《为了纪念》(叶至善)、《午梦斋随笔》(刘二刚)、《燕石集》(吕剑)、《雨天的谈话》(许觉民)、《探幽途中》(陈子善)、《牛首鸡尾集》(施康强)、《书虫日记》(彭国梁),书名多谦和平实,读者却常常“相赏于牝牡骊黄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