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06月27日
第014版:最镇江

镇江评话版历史故事——

寄奴正传(三十)

范德平

刘裕伐燕有功,黄河以北归顺晋朝。天子加封太尉、中书监,刘裕嘎吱嘎碍推辞了一番。

齐鲁既平,刘裕从废墟广固撤军,把韩范封为燕郡太守、封融为渤海太守,齐鲁大地实际上转到了韩、封等大族掌控中。刘裕当然也晓得要掺沙子来牵制,便把京口老乡、爱将檀韶封为琅琊太守。叫檀韶留守山东,自有道理。其实檀韶祖籍就是山东高平,祖上在永嘉之乱后南迁京口,年幼丧父,兄弟几个都是由叔父檀凭之养大的。王恭在京口当一把手时,对城池有“重大改创”,把铁瓮城向东、向南两面扩建,檀家也就住在现在的花山湾一带,和东晋大臣郗愔是邻居,郗愔老爸郗鉴原来住唐颓山旁(今大市口苏宁大厦身下),书圣王羲之就是郗鉴选的“东床快婿”。檀凭之与刘裕在京口走得近,因而刘裕对檀韶多有关照。

刘裕走后,韩范、封融果然玩起了丫丫悠,动起了不臣之心。刘裕听说后啧了啧嘴,聪明的军师刘穆之心领神会,二话不说,以谋反之罪把他们拿下斩首。刘裕本来想在下邳驻扎一段时间,到老家扣走走看看,再定哈心来梳理哈子打理中原事。可就在这万子,环在南方的卢循来划子了。

刘裕挥师北上,带走了建康方面大部分主力。消息一传到南方,始兴相徐道覆是一阵狂喜,觉得有作项了。便派人劝说卢循,乘东晋空虚之机把建康端了。左等右等见卢循没得下文,徐道覆亲自来到番禺,向卢循游说,我们环在这五岭以南的地区,难道你哈以为是因为命该如此,并且可以把它传给子孙吗?正是因为刘裕力量强大,很难跟他较量,我们才偏安一隅的。眼下,刘裕的大军集结在北方坚固的城池之下,什么时候能回来哈不焊定,我们的将士大多是三吴浙东人,现在寄居岭南一个个思乡心切,要是让他们以回乡名义北上,突然进攻何无忌、刘毅等人,拿下他们易如反掌。要是错失良机,肠子都要悔青了。听了这番话,卢循哈是拿不哈决断。徐道覆又说:“朝廷一直把您当做心头大患。要是刘裕平定三齐地区之后,让军队歇上一二年,再先用诏书征召您进京,随后刘裕亲自在豫章屯兵,派遣几个将领率领部队翻过五岭,即使将军再神勇,怕的是也不一定能抵挡。现在这个机会,是万万不可错过的。如果我们抢先拿下建康,把他们的根基全部摧毁,刘裕即使回来,也没得什呢办法。您要是狠不下心,我就单干了,我要亲自率领始兴兵力,直取寻阳。”卢循心头不情愿,只想在岭南过过安稳的日子,不想得罪刘裕。但被徐道覆说得疑疑惑惑,只好硬得头皮发兵北上。

徐道覆的确是个发物,他哈没有发兵之前,早就盘算好了。当初,徐道覆暗地里要造战舰,便派人到南康山砍伐可以制造船只的木材,谎称要到下游城中贩卖。后来,又说劳力不够没有办法运到下游,于是在始兴当地廉价出售,价格比市面上低好几倍,居民们贪图便宜,卖掉衣物而争相购买木材。赣江水流急而且多石,出船很难,木材都储存在当地。因而这样来来扣扣许多回,百姓家里的木材积存得很多,却没有任何怀疑。徐道覆举事起兵后,根据卖木材的收据一一索取,不准隐藏不报,很快他就收集了大量造船的木材,又雇用许多人连夜拼装战船,十多天功夫就造出了许多大船。徐道覆下令把造好的战船投放到赣江的上游,卢循与徐道覆在始兴会合,然后兵分两路北上进攻建康。东路军由徐道覆指挥,顺赣水攻打南康、庐陵、豫章诸郡。西路军则由卢循指挥,攻打长沙等郡。东晋各郡的守相都不作抵抗,望风而逃。卢循的两路军进兵顺利,所向无敌。徐道覆洋洋得意,但是他忽略很重要的一点,刘裕出兵伐燕,是收复大晋失地,老百姓心理上有认同感,是民心所向。而他这刻借机攻打建康,是乘人之危拺虾子,肯定不对敷子,无疑会大失民心。

攻克南燕的捷报哈没有传回朝廷,由于卢循、徐道覆在南边起兵了,朝廷紧急征召刘裕回京都勤王。正在下邳驻扎的刘裕接到诏书后,丢下中原的事赶燥带兵南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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