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岚兰
我喜欢阅读,那都是因为儿时受到大姐的影响,回首那个特殊的年代,我们家想看点书还真像搞地下工作一般。
当年父亲把所有书都统称为闲书,虽往事如烟,可那掷地有声的命令却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
但哥哥姐姐对于阅读的渴望已远远超出了父亲所谓的清规戒律所给予他们的恐惧。虽偶尔会因被父亲搜出藏书,挨些皮肉之苦,却从未影响“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大姐看书的欲望,她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如既往想办法借书藏书。
我曾好奇地发现大姐频繁出入大床后面不出来,原来她把书都藏在马桶间那个犄角旮旯处了。自从发现大姐的藏书之后,我会时不时偷偷把书找出来瞅上几眼,大姐也心照不宣,知道我不会去父亲处打小报告,藏书一事也就不瞒我了。
记得那时我才八九岁,而大姐、大哥差不多比我大近十岁,他们看啥书我就跟着看,《苦菜花》《迎春花》《野火春风斗古城》《静静的顿河》《安娜·卡列尼娜》《石头记》《简·爱》……姑且不论我是否看得懂,但很多书名已牢记在我童年的光阴里。
我的大姐还曾是校花,看似柔弱,可就是她竟瞒天过海,斗胆将《石头记》夹杂在嫁妆中带到了浙江湖州乡村的夫家,这件事还是改革开放后她才告诉我们的。
会藏书的大姐果然是技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