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图 黄政一
今年是兔年,癸卯年,据说是黑兔年,又碰到两个闰月,碰着真不易。兔宝宝还有黑色的?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识。两年前的9月18日在川沙老城游荡,在志光兄指引下见到了小桥对岸粉刷一新的天主堂,而窄弄深处的基督教天恩堂则显得寒酸。老街上的关帝庙在翻修,石碑又在腾移,志光兄讲得头头是道,让做生活的师傅刮目相看。
城隍庙里红彤彤的城隍殿前,不远处围栏里的草坪上,一只黑黑的胖嘟嘟的兔宝宝和一只雪白的肉鼓鼓的兔宝宝,在那棵百年银杏树的庇佑下嬉戏。据说黑兔眼睛在灯光下是黑色的,灰兔的眼睛是灰色的。如是灰白相间或黑白相间的兔宝宝伊拉的眼睛是啥颜色倒是一个谜!
勿管风云如何变幻,年常旧规一枚生肖邮票令人期待,虎票看上去精气神差,有点病恹恹。兔票阿会精神抖擞伐?海上老邮迷一如既往早早去邮政局“打桩”(喻排队),老规矩(自发编号纸片)依然如故,老面孔心照不宣,新面孔照“章”加盟。隔夜已有痴心勿改的老头老太排队,“阿拉从1980年就开始买了。”阿姐的眼里就是期待就是满足。
只是今年人少了勿少,啥原因阿拉勿讲侬阿懂得。江宁路邮政支局贴心连夜恭请邮迷入室,职员加班,空调开足,其乐融融。第二天一早,“蓝精灵”闪亮登场,新老邮迷心满意足,满载而归,“蛮好额”这是老邮迷的心声。当天卢工贸“癸卯票”已上涨,但四方连、一大版的走势今后如何?只有天晓得。
只是这只兔宝宝有点出乎意料,颜色造型让有些人有点摸勿着北,开始七嘴八舌了。黄伯伯倒是很淡定,掼出的闲话很家常:“画个兔子邮票是开心的事。兔子大家都会画,也不是专门只有我一个人会画,画出来大家高兴,祝贺新年而已。”
兔年未到有人已在股海里瞄上了带兔字的股票,无厘头,炒!炒!炒!一只“兔宝宝”名字响亮,活蹦乱跳,股价噌噌往上跑,“花花轿子”庄家散户“一二三”一道抬,击鼓传花,高位套牢有待时日,哭天哭地的日脚悄悄地临近。
由于奥匈帝国的拆散乌达克失去了国籍,成了战俘的伊又巧妙脱身辗转来到不用签证的海上,用自己的信用聪明勤奋创新担当,在海上打拼出一个新天地,伊为海上奉献了120多幢风格迥异、时尚新潮、中外糅合的建筑,读来赏心悦目。伊说:“国别,风格、技术,甚至是来自于不同地方的建筑材料,都只服务于一个目标,希望建成一个更加活力四射的上海,一个更加现代的上海。”
欧文·亚隆说:“我们每个人终其一生都生活在只有自己才完全理解的世界里。”村上春树说:“无论置身何处,我们的某一部分都是异乡人。”杨绛先生百岁时感叹道:“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第比利斯是格鲁吉亚的首都,它有两座雕像,一座雕像是女的,另一座雕像是男的,他们每天在晚上七点会合体成一座雕像,很神奇!这是一个难得的工程杰作!设计人独具匠心,看到伊拉分分合合,爱情婚姻平凡生活,一切尽在不言中。
黄伯伯这次还画了一本癸卯年年历,封面红白蓝黄,两只玉兔笑逐颜开,天头“心平气和”,地脚“癸卯年大好”,右边“四季丰隆”,左边“全家平安”,四句祝词,妥妥帖帖。去年伊在创作时经历了生死大考,伊说:“癸卯的月历画到第十幅的时候,我病了,来势很猛,有不去性命不罢休的意思,多谢协和医院神手一周之内救回这条老命,回到老窝。人这个东西说起来终究有点贱,为钱财为名声,为繁殖下一代,费尽心机。浪费了整整一辈子宝贵光阴去谋取自以为有道理的那点东西。”
伊还讲:“本老头也大有这个难改的毛病。幸好世人谋食面目各自不同,加上本老头谋食范围局面只在毛笔和纸张颜料上头,并不如何骚扰周围,缩着胆子快快活活地混了一百年(还差几个月)。凡人都有机会躺在医院思想。当妈的想儿女的事,读书的想报考的事,女孩子想男朋友,男孩子想女朋友,贪心人想某件事为什么没有谋利?恶人想病好后如何给仇人背后狠狠来它一刀,儿子想月底给妈妈寄钱……只有我最没出息,想的是还有两幅没有画完的月历。人没出息谁也奈何不了,姑且算一种不堪的善缘罢!”
距新春佳节的脚步更近,周末南京路步行街上戴口罩的人流似乎多了些,给阴沉的氛围注入了一股暖流,因为生活总要继续下去,年还是要过的。1月15日礼拜天,照例翻阅积压10多天的报纸。读到刘茁松先生描绘雪的文字,“雪像骑单车送信上门的邮递员。递上雪片般的信件之前,有单车铃声通知,铃声就是雪粒子,雪粒子落在瓦屋上,敲敲打打,滚滚爬爬,武打一样热闹……”
想想雪对现在生活在江南的人来讲几乎是“奢侈品”。10点45分忽接老妈急电,“阿拉这里雪落得老大,侬早点下班早点回去”,伊礼拜天以为儿子还在上班。拿着听筒转眼间窗外已雪劲飞舞,侬看伊拉或粉尘满天或鹅毛翩翩,来势凶猛,露台上草丛间不消10分钟已银装素裹,分外妖娆。